午休时间，教室里只剩几个人在趴睡。

季唯婕拿着那张折起来的便条纸，走向办公室时，心跳快得像鼓点。

顾衡舟不在。

办公室很静，百叶窗半阖，光线从侧边洒进来，空气中有淡淡墨水与皮革的味道——是他一贯的气息。

她走到他的桌前。

抽屉没锁。

她将纸放进去的那一秒，看见里面整齐摆放的钢笔、文件、手帕，还有——

一个蓝色的丝质眼罩。

她手指一震。

—

手机震动。

她低头，是他传来的一条讯息。

> 「戴上眼罩，在我位子上等我。」

—

她僵了两秒。

然后伸出手，拿起那条丝质眼罩，套在眼上。

光线瞬间全被掩去。

她坐上他的椅子，腰背紧绷，双手交握放在膝上，像一个坐在审判席上的学生，等待审问，也等待——赏赐。

—

她什幺都听不见，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每一秒都像一个陷阱。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她快分不清是过了三分钟还是三十分钟。

—

忽然。

她听见门把被扭开的声音。

然后是一声极轻的关门声。

她浑身一震，却一动不动。

呼吸屏住。

下一秒，椅背后传来熟悉的气息。

顾衡舟站在她背后，没有开口，没有碰她，只让气息贴着她后颈——那里有项圈勒过的印痕。

她身体绷得死死的，指尖泛白。

他低声问：

「学会等主人了？」

—

她声音像猫咪撒娇时那种低低的鼻音：

「……我很乖。」

—

他弯腰，嘴唇贴着她的耳后骨，嗓音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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