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灯光温黄。
顾衡舟站在茶几前,看着她跪坐在地毯上,穿着那件只盖到大腿的宽松白色睡衣,发丝湿润,还没干。
他的话刚说完,她没立刻反应。
大概是太直白,也太真实。
他转身准备回房,却被她轻声叫住。
「……老师。」
他停下脚步,没回头。
「你有没有……真的看完过?」
她语气不算轻挑,甚至有些认真。
他像是笑了一声,终于转回来。
「三遍。」
「……记那幺清楚?」
「因为妳念台词的时候,眼神不像是演的。」
—
她低头,轻轻笑了。
那笑有一点闷骚,还带点被戳中痛点的羞。
「可能因为那时候真的想……」她语气很轻,「真的想让人看见吧。」
他没说话,只慢慢走过来,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擡头仰视他,眼里水光隐隐。
然后——
他伸手,慢慢地,捏住她下巴。
—
她一瞬间屏住呼吸。
不是因为疼,而是那动作实在太熟悉。
画面里,男人抓她下巴,逼她念出台词。
现在,现实里,顾衡舟也这幺做了。
—
他靠近一点,语气低沉,声音轻得只属于她一人:
「季唯婕。」
「如果再看一次妳现在这副样子,我可能不会只停在『看』了。」
她眨眼,脸红得快滴血,却没逃。
他看着她唇瓣微微张开,喉结动了一下。
然后──他松开手,直起身,退后半步。
—
「去洗澡。」
「睡沙发,别乱走。」
他语气又恢复冷淡,转身回了房间,门「啪」地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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