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学图书馆后栋的讨论室里，芷芸、语遥与仲成三人坐在一张长桌前，桌上摊着报告大纲、诗集与几本借来的文学参考书。

语遥边翻书边说：「我觉得用柳永〈雨霖铃〉当主轴不错，里面写离别与情感转折的细节很深，而且文字情绪浓烈，适合做情境朗读。」

芷芸手中笔一停，语气淡淡：「〈雨霖铃〉？那首国中就学过了吧？报告拿这个会不会太无聊？」

语遥没正面反驳，只是点点头：「是啊，国中学过。但我以为，有些记忆是因为那时候太深刻，所以才会一直记得。」

仲成翻着书，像是没听见两人交锋，自顾自说：「我记得某版本还有音乐改编，不然我们干脆来个现场吟唱，效果不错喔。」

语遥笑了笑：「你唱？我可以帮你配个古筝音效。」

芷芸低头写着什幺，没加入话题，只是笔尖的力道越来越重。

★ ★ ★

当晚，芷芸一回到房间就开了桌灯，把那本《唐宋词选》翻开。

她拿起笔，重新抄写〈雨霖铃〉，一边默念：「寒蝉凄切……多情自古伤离别……」

她越念越快，最后猛地阖上书本：「谁说我不懂！谁说我只能当跟班！」

她站起身，走去窗边拉开窗帘，看着外面昏黄路灯下来来往往的学生，手扶着窗框，眉头紧蹙。

「妳要用它，那我就让它成为我的武器。」

★ ★ ★

隔天早上，仲成在系馆走廊遇见语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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