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早上，通识国文课准时开讲。

苏文进老师一如既往准时走进教室，戴着金边眼镜的他站在讲台前，眼神扫过教室每一张脸，举起点名册：「今天开始会进行课堂分组报告，名单我已经排好，每一组两到三人。」

同学们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林芷芸，程语遥，分在第三组。」

语遥轻声回应：「有。」

芷芸擡起手，嘴角动也不动：「在。」

苏老师看了两人一眼，轻笑：「你们坐一起刚好，之后的报告就麻烦这组了。」

语遥点点头：「明白。」

芷芸没吭声，低头翻开笔记本，原本空着的那一页被她无声地折了一角。

★ ★ ★

下课钟声一响，书瑶立刻凑过来。

「欸欸欸，妳刚刚脸整个都不对了欸。」

芷芸把笔一合：「我哪里不对？」

「妳以为妳表情藏得住吗？根本整张脸都在写『我不爽』三个字。」

「我只是想报告题目怎幺那幺麻烦，关语遥什幺事？」

书瑶耸肩：「妳自己知道就好。」

★ ★ ★

转角，仲成正准备离开教室，语遥拿着报告题目单走了过来。

「我有帮我们组抽到主题喔，是《唐诗中的离别与重逢》，不错吧？」

仲成点点头：「听起来很适合妳们组。」

语遥望着远方，嘴角弯了一点：「有人啊，应该很有共鸣。」

芷芸经过时刚好听见，脚步一顿，冷冷丢下一句：「这堂课我会处理好，不用你来插手。」

仲成愣了一下，语遥淡淡地说：「喔，我只是报主题，又不是帮妳写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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