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才刚结束一场未平的风波，下午的化学课又像打翻一桶水泥，把未干的裂缝全灌满了新麻烦。

中午在洗手间的谈心，不过是以为问题解决的泡影，问题还是接连产生了。

「下周的化学报告，今天就要分组。三人组优先，剩下就自己凑到四人。」

老师话音才落，教室像蜂巢被戳了一下，每一桌都喧闹起来。

维亚风坐在位子上，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言绘尼转过身来。她的眼神扫过这一排座位，短暂地停在维亚风身上，然后——刻意地，略过了熙延峖。

「我、亚风，还有……」言绘尼看向方杰西，「我们三个刚好，就这样吧？」

空气停了一秒，像有东西从天花板滴落，砸进水面。

「欸，可是……」方杰西皱起眉，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问：「那熙延峖怎幺办？」

「她？」言绘尼语气轻飘飘，却带着刻意的冷淡，「她可以去找别人啊，班上这幺多人，反正不是我们的事。」

方杰西的神情变了。她放下手，站直身子，眼神里不再是以往的调皮与漫不经心，而是罕见的认真与倔强。

「妳是故意的。」她的声音不大，却明显地穿透整间吵闹的教室。

「我只是不想和一个……打过人，还假装没事的人同组，这样不行吗？」

言绘尼说得很慢，但每一个字都像玻璃一样薄，语气里的脆裂谁都听得出来。

教室的吵杂声仿佛在这句话后被按了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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