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的休息时间维亚风站在厕所镜前，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疲惫。

先不提熙延峖和言绘尼之间那难以捉摸的关系，现在连方杰西也和言绘尼感觉也相处的不太愉快，这一切让她心烦意乱。

她擡起头，镜子里倒映出一道身影站在身后。

「嗨，言绘尼。」维亚风率先开口，语气刻意轻快，试图掩住眉宇间藏不住的烦闷。

言绘尼走到她身旁，打开水龙头，水声清潺而响。

「现在很混乱，对吧？」她语气淡淡的，像是随口说出一个早已知晓的事实。

维亚风微微一怔。她什幺都没说，却被对方一下说中了心声。

「刚刚在储藏室跟方杰西说的话……妳应该都听见了吧？」言绘尼低头搓着手，语气不疾不徐。

维亚风没想到自己的偷听会被她发现，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却没否认。

「妳知道吗？」言绘尼忽然开口，「我其实特别讨厌打架的人。」

维亚风没出声，只是静静地听着。

「国中时……大概是国二升国三前吧⋯⋯」

言绘尼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泛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静，却藏着深不见底的汹涌。

时间来到那个痛苦的开始。

「喂，言绘尼，你怎幺可以这样对人家？」一个男生恶狠狠地站在她面前，语气里全是责备与怒火。

她茫然地擡起头，根本不认得这个人是哪里来的，像个莫名出现的流氓。

「妳知道这样有多过分吗？擅自喜欢对方，又把对方推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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