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小女孩一直到在功课中发现但丁的身影时，才隐隐约约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像是先前所有的疑惑都在这一刻突然之间接上轨道，那些不正常、和其他蛇身莫名格格不入的怪异感通通得到了解答。

最后是耶梦加得亲口告诉她，告诉她但丁是个间谍。

法国间谍，隶属于英国秘密情报局的资深间谍。

'妳看，我的孩子。这不知所谓的蠢材，最终走向衰败。别哭，不要怕，我们回家吧。有妳最期待的冰淇淋。'

这句从大蛇口中吐出来的话，将永恒地烙印在女孩的耳里。

但丁确实是个蠢材，他为什幺不趁“奴隶按钮”启动的时候把她杀了呢？这样还可以稍微挽救，证明自己或许不是间谍，以此重新建立在耶梦加得眼中的信任值。

可他就是没有。

……

1942年10月中旬，耶梦加得派给了第三个功课。

雅典娜抓着迷你小手枪和电击片，一张稚嫩的面庞没有别的多余的表情。

雨林里吵杂纷乱，她灵活地向后一退，用力地掐住一条细细的小青蛇的腮颊。

蛇吃力地撑大吻部，狰狞得仿佛要把自己上下掰成两边。

接着，小女孩将蛇尾捞起来，盘在手臂上头。

'亲爱的，小心一些，有些小东西有毒。'

直到第五个功课，耶梦加得才撤除她身上装配的微型摄影机和耳机。

雅典娜走在雨林中，身旁的树高耸入云，好像天梯，看一眼、看两眼，都看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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