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盯着某一个东西或人，一直看。”

“旺达喜欢打皮特罗，皮特罗喜欢抱着他妹妹到处跑。”他开始自顾自地数，“班纳博士喜欢泡在实验室里，罗曼诺夫喜欢打鹰眼，战争机器唯一的爱好是和霍华德的儿子互呛，蚁人喜欢史蒂夫的胸肌，帝查拉喜欢大猫咪，小蜘蛛喜欢和别人说话。”

“嗯。”

“史蒂夫以前最喜欢画画，他现在还画画吗？”

“嗯。”

“那妳呢？”

“嗯……咖啡。”

“……啊？”

“……”

“……Sherlock？”

他低头去看，女孩倚着他，放松地睡着了。她的手里还有那盒剩下一半的草莓巧克力口味的棍子饼干，斜斜地拢在手心里，保护得很好。

巴恩斯凝视了一会儿，托住她的身体、平平地放在床上，又贴心地替她盖了一层被子。女孩的头部枕在他大腿上，一点都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夏洛特信任他。

男人意识到这一点。

非常地信任他。信任到无意间丢掉了属于冬日战士敏锐得令人背脊发寒的警戒心，然后还愿意就这幺在一个必须追杀她到天涯海角的另一个冬日战士身边睡成融化的冰淇淋。

他摸摸她的金发，头向后一靠，倚在墙上。

Peace.

他闭上墨绿色的双眸。

他的小不点长大了。巴恩斯默默地想，回忆像幻灯片一幕一幕地闪过，有小不点走路、小不点打架、小不点摔跤、小不点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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