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台流入卧房，沿着窗框倾泻而下，在少年眉眼留下波痕，也渗透左侧墙壁。

挂在墙上的时钟规律运转，两根指针双双停在「１２」的位置。

──布谷！布榖！

王玫从木地板弹起来，惊恐地望向声音的源头：时钟上方的小门打开，一个外表像小王子的人偶沿着木条走了出来，展示了手中的玫瑰后，又钻回小门里。

室内恢复安静。

王玫愣了好一会，撑着床铺站起身，双目一片惺忪。

我在哪里？我怎幺过来的？

对了，我被何汫带回家了。

昨晚睡得晚，没有足够的休息，王玫一起床就感觉头痛欲裂。他按着脑袋闷哼一声，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推开阖上的木门。

「……我今天在家办公，档案直接寄到我信箱就好。」

王玫走出房间，就看见青年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讲电话，腿上还放着一台笔电。似乎是开门声引起何汫注意，何汫回过头，快速了结对话便挂断通话。

「你醒啦？」何汫阖上笔电，朝王玫走来：「你先去刷牙洗脸，我们待会一起出门，好不好？」

王玫反问：「要去哪里？」

何汫颔首，带着王玫站到洗手台前，递上免洗牙刷。

他面对镜子、望着王玫的倒影勾起唇角。

「要带你买点东西。」

＊

何汫推着卖场的推车，带着好奇的四处观察的王玫停在货架前。

「王玫，你习惯用软刷毛还是硬刷毛？」

何汫拿着两款牙刷问王玫，王玫的反应却立即拘谨起来。他几乎是反射性开口：「我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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