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昀微瞠双眸，顿时哑口无言。

她喜欢他真实的样子，也喜欢他不轻易探究的性格。但她早该知道，这两者本质上就互相矛盾。

她垂下眼睑，轻声道歉。

「哎呦……是我才要道歉。」方涛态度软化下来，摸摸她的头，「抱歉，我刚说话太大声了。」

徐千畇一边摇头，一边张开双臂抱住他。

「真的对不起……」

「真的不用道歉，我也没生气。有前男友算什幺错啊？」他先是笑，而后退开距离。

「我先去帮妳准备洗澡用的东西哦，妳在这等我——」

「你真的没生气吗？」徐千畇追在他后面问。

「嗯，真的。」

方涛转身去拿浴巾，没有看她。

房间内一瞬陷入沉默。

「我只是在想……我们好像真的不够了解彼此。」他的声音很轻，落在徐千畇耳里，泛起一圈圈涟漪。

他想起樊知远问自己，为什幺会喜欢上千畇。那时自己是怎幺回答的？

千畇又可爱个性又好，两人有好感、相处得不错，就这样发展下去了。

『我记得你说过很想谈恋爱。是因为这样吗？』

他们，是不是真的进展得太快了？

这段恋爱，真的是始于喜欢吗？

在那之后，两人像什幺事都没发生过，盥洗后便熄灯睡觉。

「这样算吵架吗？感觉也没有……但我一直在想他最后那一句话。」千畇在电话那头懊恼地说。

「早上他有载我去学校，互动还满正常的，但就是……好像有什幺不太对劲，有点尴尬的感觉。我觉得我做错事了，但我道歉的话，他又说他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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