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尾牙当晚，宴会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来自各分店的员工齐聚一堂，敬酒声、笑声此起彼落，整间厅堂热闹得像要把一整年的疲惫与压力一口气挥散出去。

苏念恩坐在靠窗的位置，喝着无酒精的气泡水，咬着杯缘静静看着桌上玻璃反光。耳边的笑闹声一波波传来，却怎幺也挤不进她的心里。

而不远处的林宇毅，一直默默看着她。

她的笑容不算敷衍，却也不够真心。她会配合玩游戏、会举杯附和，但那双眼睛却总是看不见火光。

他记得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她，眼神里有光，说起话来有劲，就连皱眉也带着明亮。可自从那天她红着眼圈、嗓音颤抖地说：「是我主动的」以后，他就知道，她的心已经不完整了。

林宇毅其实一直在等，一直在说服自己：

「再等等吧，也许她会慢慢走出来。」

可这一晚，看着她悄悄回神的眼神，林宇毅忽然觉得，再不说出口，这段心意就会永远被她当作「朋友的温柔」收进抽屉，永远打不开。

「念恩。」他终于走过去，站在她身旁，声音略显紧张。

她转头，眉眼一挑，像是没想到他会忽然这样叫住自己。

他手里握着半杯啤酒，手指紧得泛白，眼神却异常坚定：「可以跟我出去一下吗？」

「有什幺事不能在这说？」她笑笑，语气还算平稳，心里却微微一跳。

「我想单独说。」他顿了一下，语气变轻，眼神却锁定着她，「一下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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