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店门，夜风轻轻吹过，街道静得出奇，灯光映在地面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车子，沉默却不再尴尬。像是终于走过那些绕不出去的日子，夜色下的空气变得温柔又安静。

就像他们之间，总有那幺多话没说完，总有那幺多想留下来的人，最后却只能用一句「走吧」来代替所有情绪。

车里很安静。

街灯一盏盏从车窗外滑过，斜斜映在两人脸上，像是一场不断闪烁的回忆投影。

苏念恩靠在副驾座上，指尖无意识地拨着衣角，让空气里弥漫着尴尬及紧张。

直到车子渐渐慢下，停在一个熟悉得让她心跳漏了一拍的转角，她擡起头的瞬间，整个人怔住。

这里是，四年前他们最后相见的地方，她轻声问：「……你记得这里吗？」

江尧双手还握着方向盘，指节微微收紧，语气却压得很低：「嗯。」

「你是故意的，对吧？」她看着他侧脸，眼神沉静却锐利。

他没回答，只静静望着前方，像是在对抗心里某段快要泛滥的记忆。

「那时候你为什幺丢下我？」她的声音低了下来，却藏不住多年来压抑的情绪。

车内陷入一片安静。

江尧沉默了好几秒，才像是终于放弃逃避似地开口：

「……妳现在还想知道吗？」

「我一直都想知道。」她盯着他，语气几乎是带着颤抖：「你真的以为，这件事能这幺简单的过去吗？」

江尧终于松开方向盘，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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