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罗天莳与何晶翎一起出门。他开车载她，他们一路上却很少搭话。路程有点长，何晶翎坐在副驾驶座上、头倚着座椅，不知不觉睡着了。

罗天莳一边注意路况，一边瞥向她的睡颜。他想起她昨天趴在沙发上做恶梦的样子，猜想她大概每晚都没睡好。心中漾起一股刺痛感。

抵达学校的地下停车场后，罗天莳轻轻摇了几下何晶翎，柔声说：「我们到了。」

何晶翎睁开眼，眨了几下，又用手揉揉自己的眼角，透着一股刚睡醒的娇憨。

罗天莳露出微笑，提醒道：「下车吧。」

「……好。」何晶翎应了一声，拿起自己的东西，打开车门，摇摇晃晃地下了车。

罗天莳下车后，绕到何晶翎身边。当时离开得太急促，她没带什幺衣服，所以今天身上穿的是前天晚上的白色洋装。

今天天气转凉，风有点大。看着何晶翎单薄的身子，穿得这幺少……何况，她父亲留下的吻痕，此刻仍依稀可见。罗天莳眸色一黯，立刻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肩膀上。

何晶翎愣住了，擡头看向他。罗天莳朝她一笑，也没多解释什幺，只是摸摸她的头发，然后说：「时间不早，第一堂课要开始了。妳赶紧去教室吧。」

何晶翎弯起唇，扬起浅浅的微笑，「……好。」

在昨晚那轻浅的吻以后，他们像什幺事也没发生。

罗天莳不晓得那个吻究竟是什幺意义。而比起亲吻，何晶翎的坦白才是最令他挂念的，一时半刻也顾不上追究——使得这次亲吻仿佛只是一种安抚作用，无关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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