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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三天前。

那天雨很大，红脚刚跟着鸢姊没多久。

他们在桃宛座后面。鸢姊把她所有疼爱过的人都叫来，你也认识鸢姊吧？说是为了庆祝，弄了个开幕酒会。那你一定知道，鸢姊脾气就是那样，心情好就开香槟，叫人来陪她玩牌、抽烟、喝两杯。红脚踏进这个圈子没多久，也被鸢姊叫来了。

那些老的、新的、刚上线的、快下线的，全挤在里头。有的倚着铁门抽烟，有的打扑克，还有人趴在货箱上睡觉。红脚在门边，低着头摸牌。

鸢姊那时还想叫丹麟一起来，说发了讯息给他。还打了电话。等了很久。鸢姊心情就不好了。

大概。大概下午四点半左右。正门开了。

走进来一个人。女人。跛着脚，身上淋着水，鞋全湿了。很漂亮。长头发，白白的。她一定是你的人对吧？你应该知道她去哪了啊！

红脚第一眼就看傻了，以为她走错地方。所有人都在看她。原本还在笑的人都停了，雨还在打铁皮棚，啪啪啪啪。

她看起来很怕，红脚想起身去问，还没动，火子就先过去了。那个平常嘴多、反应快、最会哄女人的火子，凑近她，小声讲了几句什幺。

红脚不知道火子跟那女的说了什幺，火子又跟了鸢姊说什幺。鸢姊那时候笑了。超可怕，没人敢动作。她原本还在跟人赌牌，突然把手里的牌扔了，站起身，擦着手，视线往那女人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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