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亚风和言绘尼坐在火车上，列车缓缓前行，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车厢随着轨道微微摇晃，她们的身体也跟着节奏微微晃动，像被这段旅程牵引着一同回忆。

「没想到妳妈妈是自行车选手呢。」维亚风看着前方的椅背，语气轻描淡写，却藏着些许惊讶。

「是啊，妳看不出来对吧。」言绘尼歪头靠在车窗上，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维亚风想到言绘尼的妈妈──那副骨瘦如柴的身躯，深陷的眼眶，手指关节弯曲变形，就像干枯的树枝。谁能想到，那样的人，曾经站在世界的聚光灯下？

「那妳妈……之后怎幺了？」维亚风终于问出那句话，语气放得很轻，像怕惊动什幺沉睡的东西。

言绘尼沉默了几秒，窗外的景色映在她的瞳孔中快速闪过。

「她之后⋯⋯」她低声说起，像是在掀开尘封的日记本。

故事又从某场比赛结束时开始说起。

尼欧米坐在检测站外，深吸一口气，才踏进那道冰冷的门。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接受禁药检测──作为选手，这样的检查早已司空见惯。但这一次，胸口却像压着什幺似的，沉重得让人透不过气。

因为就在昨晚，她在熙崔安的办公室外无意间听见一段电话对话。

「⋯⋯可以处理掉了。」

「这样吗？不是还有用处吗？」

「不用，有新的样品了，这次记得加强剂量。」

「我知道了⋯⋯。」

她不知道熙崔安是在跟谁讲话，但那一瞬间，某种不安像针刺一样窜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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