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空姐第二次送餐，甜甜才从晕机药的效力中醒过来，迷迷糊糊还有些茫然。身边的男人问她要茶还是咖啡，她喃喃地答了『果汁』，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

「怎幺是你？」她把墨镜推到头上，揉了揉眼睛。男人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闪得她两眼发花。

「我想这就是缘分。」贾菲把果汁从空姐手里接过来，帮她支起饭桌，随口问着：「妳这是去……」

「哦。谢谢。」甜甜拿起果汁润了润嗓子。飞机里实在太干，讲话都有些沙哑了，「我去购物。」

贾菲试探道：「一个人？唐双呢？」

甜甜点点头，不想多解释：「男人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贾菲跟空姐要了一杯红酒，微笑了一下，算是对这一点表示同意：「他放心妳独自出行？」

「他有生意要谈，今天去了南方。」

「什幺生意要在全国都放假的时候谈？」

甜甜一愣，这她还真没想过。但她不能在贾菲面前表现出别的情绪，容易让他误会。有那幺一次脱序已经够她受了，不可能再来一次，便把话题转移到他身上：「你呢？」

「我回我父亲所在的学校赴任。顺便从西雅图过一下，探望一个老朋友。」

「哦。」甜甜有些怅惘。他这是想要彻底离开她的世界去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了，却没想到居然又让她撞上，还真是好巧。

贾菲品着杯子里的红酒，看着那殷红的液体出神，鼓起了勇气，好像自言自语般问：「要不要……要不要我当妳的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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