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殷她总是神神秘秘的，昨天啊，我要去补习的时候，和隔壁班那个佳佳……嗯，妳知道吧？然后，我看见那个很冷漠的学弟，对对对……他走进她家，不知道去干嘛。」一个声音不大，却像蛇钻洞一般窜进凌殷耳里。

又有人说了几句话。

她感觉到有人重重敲了她一下，发出嗡嗡的声响。

如雷贯耳，五雷轰顶。

「凌殷！妳怎幺待在这里？到教室不进去吗？」詹盈从后面出现了，笑盈盈说，手轻拍了下凌殷单薄的肩膀。

「我正要进去……」詹盈没查觉凌殷神色恍惚，眼神迷离，也就嬉嬉闹闹的把凌殷推进教室了。

「我还听说啊，她爸妈没有结婚。」

「没有结婚？」

「嗯啊，因为她爸偷偷和她妈生下她。」

……

「听说……」

「听说她……」

「哈哈哈哈……一定是……」

那些嘻笑、流言，一句句无心的蜚短流长，晃荡在凌殷的脑中。去厕所也嘻笑着、上课也是，把凌殷快搞到疯了。

然而，她却无法无视。

这样的流言已经存在很多时间了。嘻嘻哈哈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令她听了快要发狂。

一整天，凌殷没有一节课听进去，她始终只听见了一句话。

「听说她是私生女。」

＊

「学姊。」凌殷猛然擡起头来。

她差一点忘记自己正在街角等人了。脑中嗡嗡地响，根本让她无法专心，只能无意识的、机械式的行动。

直到詹渊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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