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走到附近的餐厅，餐厅里人不多，放着悠闲的音乐，气味还算不错。他们找了位置，点了菜。

宜群手撑着脸颊，摇晃汤匙在先送上来的奶茶里头不断绕着圈，神情若有所思，志杰偷偷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中捕捉到一些讯息好判断出可以做的合宜反应，然而他没办法从那双眼睛捕捉到什幺。

当她摆出这样的姿势时，呈现的是异样优美的身体线条，汤匙跟茶杯锵锵搭搭碰撞在一起，宜群放下汤匙，前端的头发撩到了耳朵后面，又露出曾经令志杰屏息的那对颈子。

宜群忽然看向他，志杰来不及收起视线，两人四目相对，宜群笑着说：「在看什幺？」

「没什幺。」志杰在看到宜群笑以后不自觉放松许多，「还可以吧？」

「没事啦！只是有点......有点难过。」宜群稍稍地垂下目光。

「怎幺了？」

「车祸，整个人变成植物人，不久之后可能要转去安养院什幺的。」

志杰没有应答，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幺，他想到，如果是比他更懂得说话，更不会害怕说话的人，肯定能说出更为恰当的安慰之词，然而他不是那种人，他也不具备那种才能。

想做什幺，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充斥心中。难不成就只能这样吗？要安慰人就非得要说话，就不能做更实际的行动吗？可是他又能做什幺？

一切都像是水坝，在还没有更妥善的处理方法以前先将他的情绪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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