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停在家门口，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李果湘率先踏出步伐，她觉得特别冷所以拉紧了身上的外套，但随后想起这是乐恬的，便转过身脱下来还给他。

「果湘⋯⋯」

「没事的。」

她朝他露出一抹微笑，掩饰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摇晃的视线，「我想陪妳⋯⋯」乐恬弯下腰，与女孩平视，但他们都知道现在若一起出现在父母亲面前，只会让他们跟早上一样生气。

「有乐恬这句话就够了。」她伸出手摸摸他柔软的鬓角，并将外套盖在他头上，他眨着大眼，看果湘找出钥匙，打开大门，那单薄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李果湘一进到客厅，就见到父母亲坐在沙发上，她喜欢的抱枕被挤到角落。

「爸、妈，我回来了。」她轻轻说。

餐桌上已经摆好晚餐，是很精致的外带餐点，他们一家三口静静坐在一起，约莫过了十五分钟，父亲开口了。

「我有认识的朋友是企管系的教授，妳之后去面试。」突来的话题，让李果湘心里一沉，除了父亲根本不提餐旅大学之外，连她念自然组都不晓得。

「不要，我没兴趣。」她冷着嗓音。

「从小到大，从没要求妳什幺，现在做到这个很困难吗？」父亲板着脸孔，语气也同样冰冷。

「你们从没参与过我的生活，没问过我过得好不好、喜欢什幺、不喜欢什幺，凭什幺要求我？」她没有责怪的意思，单纯提问，但在两个大人耳里听起来却讽刺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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