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们又成了这揉合暧昧、尴尬、蠢透了以及其他不晓得是什幺但真实存在的「感觉」，的模样。对的，感觉这个词儿似乎总是能囊括一切。Kate为此在心中发了一顿怒火，急速燃烧的羞愧正在主宰她这个当下的每分每秒。

这感觉糟透了，当有通来电在属于她们的半夜时分响起，更别谈Kate真心诚切地说了那三个字。那解释并验证了一切对女人的喜怒哀乐、一切对她们那些鸡毛蒜皮之事无法释怀的和一切的痛苦根源，那三个字。微不足道。

她以为这个晚上的坦白会是时候了，属于她们的。

但小葵接起了那通电话，又是那堆叠了最多担忧的神情。甚至Kate都不必去猜测，她知道那是姓纪的女人打来的，而且还是姐姐。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在每个爱着人的脑袋里都埋有如此敏感到几乎能称得上是天赋的雷达。

「我得去处理这件事。」

于是小葵带着抱歉的语气这幺说了，一抹得宜的微笑与一枚温柔的吻，她当然会。在她们两个养了一只柯基的家门口，Kate目送了她再次匆忙地赶到电梯前按了数下按钮，仿佛盼着这幺做就能在效率上起点作用似。

别走，留下来，现在。别走。

别，走。

Kate望着她进电梯前那最后一抹棕色身影，在脑袋里用力地，字字分明地拼出这些词儿。还有，拜托，一遍又一遍地，直到她意识过来现在真的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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