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或许亏欠了彼此。

但，单靠着弥补的心情是走不了一段感情的。望着女人不发一语的侧颜，纪姐不住地想着。现在该是她说些什幺的时候了，是她该平息这件过往的最好时候。

夕小姐的灰色发丝在早晨的光线中透着一份不可言明的躁动不安，却又用力地维持着平静的模样，因为见了她。她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纪姐为此感到有点儿心疼，在双膝上冷得有些苍白的手指微微一擡，又踌躇地插进了大衣口袋里。

「......我们现在又该怎幺办呢。」

她几乎是在喃喃自语，却还是被对面的女人听见了。夕小姐眨了眨眼后，只是苦笑着回道：「都不是办法。」

「以萱呀......」

夕小姐的双臂搁在桌面上，恨不得能够更加亲近她所爱的女人似的。

妳知道吗？

「我时常梦见过去那些周四的夜里，就妳跟我，在马戏团。」

灰发女人的双眸笑瞇了起来，凭着一贯的执着与几乎无可救药的浪漫性子，她向女人摊平了手掌心，好似在柔言相劝。

「我知道妳还是有感觉的，以萱，当妳露出这样泄气的表情时——」

纪姐别过了脸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使得夕小姐更加坚信她被动摇了，于是继续说了下去：「总是让我特别心疼妳呀。」

「妳还是在乎我们的感情对吧？」

「我就在这里了呀。」

「我还爱着妳。」

她说着，反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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