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槐姊来说,比起经营一个品牌,出售作品的过程让她觉得自己更像在管理一家育幼院。那时我和槐姊刚共事不满两个月,自觉不能在当下表达我的真实感受,她时常语出惊人,用一些我平时不会联想到的形容去描述那些很平凡的场景、大家共有的感受,说真的,谁会用育幼院来比喻自己经营的事业呢?
我是一毕业就遇见深造回国的槐姊,依我看,她的冷淡是由于她把柔软的那一面都给了她在乎的人。
她给他们的好,和她给外人的好相去截然;当学生们拿着她烧制的器物和她道谢时她所展露的笑颜,也和她望着亲近之人时的有别。
起初我只把观察她当作工事的一部分,但后来这就成了我乐在其中的日常。
记得年初时候,槐姊将瑕疵品一个个扔入塑胶桶中,百无聊赖地拿铁锤敲碎,我和她一来一往地闲谈,忽然她停下手边事,淡笑着对我说:「白钰,妳是不可或缺的。」沉默了会,她再次敲打起来,「最近我才发现,我其实很依赖妳⋯⋯说到头,这次的困境反而带给我很多额外的收获。」
「过去的我习惯性忽视很多东西。」
「也许⋯⋯是我太专注在某些人身上了。」
我走到槐姊面前,隔着塑胶桶看她,忽而她朝我一笑,连人带桶调了下方向。「小心被伤到。」接着又把好几个小杯子丢进去,逐一击碎。我在原地坐下,思来想去,还是问了:「某些人包括凑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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