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工作间,徐芝槐确实只让我帮她搬几样东西,可是每一样都有着惊人的重量,至少我认为对她来说,不太能轻易挪置。
将最后一个大型花瓶放在塑胶桶边后,我拍了拍手,迟疑地问:「平常妳都自己搬吗?」
「是啊,力气就是被它们锻炼出来的。」
「妳为什幺会做起⋯⋯」我环顾了圈这乱中有序的空间,「生活器皿?以前妳好像不做这些。」
徐芝槐望住我,半笑不笑:「你上网查过我?」
「查过。」我虽没想过主动提及,当她问起,也没想过隐瞒,「很早就查过了。」
雨变小了,它应该是渐渐转小,只是我在这一刻才意识到。
其后,徐芝槐和我分享了一些琐碎的小事,我感觉得出她每句话里的犹豫,可能她觉得不该和我讲,但她还是做了,我们在工作间里坐到连微弱的阳光也退去,才下楼去厨房,因为她想弄点吃的。
趁这空档,我欣赏起墙上及地面的摆设,其中近门边的一幅金工作品尤其吸引我。我转过去,想问更多关于这件作品的资讯,怔然发现徐芝槐就在我身后。见状,她哧地一笑:「你真的看得很入迷,这是我朋友从海外寄来的,讲的是零三年非典爆发后的反思⋯⋯SARS你有印象吗?因为艺术家是中国人,介绍时我习惯讲『非典』,也就是当年的SARS。」
「记得有不少报导,但我的印象不怎幺深。」我闻到一股饭食飘香的味道,「妳打算吃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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