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夏日阳的问题太卑鄙了，让我直到睡前都还在纠结，小媳妇到底该是男生还是女生。

可我清楚，我的答案会跟他一样。

夏日阳就是夏日阳，会是一切的例外。

我气的向来都是如此矛盾的自己。

「啧。」我翻了不晓得第几次身，用棉被将蜷伏的自己整个罩住。床及被子全是熟悉的老家味，偏偏充盈脑子的是夏日阳脖子边该死的气息。

小时候的他香香的，现在仍是，却多了点雄性特有的侵略和桀傲。片刻，气味进一步勾勒出样貌，夏日阳滚动的喉结、迷人的笑唇、如琥珀般的眼眸……

干，他为什幺没长歪？

──再说一次「干」，我就干下去了。

那句半玩笑半认真的警告随之复苏，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带记起先前那个醒来后觉得菊花有异的早晨，以及打了人但还没道歉一事。

可目前我顾不了打人的罪恶感，当时强压下去的惊慌重新冒出头，让我忍不住缩了缩肛口。

不确定是妄想还是现实的异物感瞬间带来席卷全身的恶寒。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是张开腿的那方。即便衔接不到生育，但在对方身上留下印记的主导动作及感受仍能某种程度地填补我的缺憾。

登时没了在旅馆袒露真心话后的舒坦，我再次陷入自我厌恶的漩涡中。

开了缝隙的窗传来唧唧虫鸣，伴着我纷乱的思绪一夜未眠。

次日，顶着有些浮肿的眼皮和黑眼圈，我打着呵欠下楼，手从T恤下摆伸进抓抓肚皮。「妈，早。」我重重地坐在沙发上，身体懒散地斜躺，看上去只是将赖床地点从房间换到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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