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打开，韩依依抱着洋娃娃一蹦一跳率先跑进屋，保母跟在后面手拎两袋东西，朝客厅里的人微笑点头后，走向厨房。

「外公你们看！阿姨帮我抓到这幺大只的娃娃！还有这个……咦咦咦？」韩依依的视线捕捉到侧边沙发上的言瑶，双眼发亮，小嘴敞开瞪着。

「老师！」韩依依跑向言瑶，脸上笑容如一座盛开花园。

「嗨，依依。」言瑶勉强扯出笑容，不想让孩子发现凝肃的气氛。

韩依依刚刚叫郝教授什幺？外公？

「老师！妳终于来我家了，妈妈一直跟我说妳会来看我，我终于等到妳啦！」韩依依倚着言瑶的大腿笑道。

言瑶一愣，不知该接什幺才好，只因昧着良心说出场面话，她不会；但如果据实以告，根据的又是哪项事实？她该怎幺跟依依说明自己和韩杰曜的关系？

「依依一直希望言老师来家里作客，自从她转学到圣桥，每天回家都在讲言老师，我们说她什幺都不听，只有老师讲的她才肯听呢！」郝师母笑着说。

韩杰曜偏头，淡然问言瑶：「依依这孩子古灵精怪的，给妳添不少麻烦吧？」

言瑶忍住涌上的情绪，移开目光故作镇静，「嗯，不会，你女儿……很活泼。」

韩杰曜眉头拧起，「我女儿？」

「爹地，你不可以在言老师面前说我的坏话！不然我以后都不让李叔叔接回家，你要自己来接我！」韩依依撇嘴，眼角泛起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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