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棠看着他，唇角浮出一丝冷笑。

“我不该想起来吗，秦先生？”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凝滞。

秦湛缓缓直起身，脸上的温和被抽离殆尽。

“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怎幺？”沈初棠语气锋利，“怕我坏了你的计划？还是说……你连我也想处理掉？”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刀，一刀一刀剖开假象的外皮，直逼核心。

秦湛的脸色沉了下来，整间病房的温度仿佛瞬间骤降。

门外的秦五屏息凝神，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沉默片刻，秦湛终究没再说什幺，只是将手中带来的饭盒轻轻放下。

“先吃点东西，有事可以吩咐秦五。”

他说完，转身欲走。

“秦湛。”沈初棠忽然开口。

“告诉我，陆询现在在哪里？”

病房中，空气沉寂了数秒。

秦湛的脚步顿在原地，却没有转头。

“你以为是我做的？”

沈初棠沉默地看着他，唇瓣紧抿。

她没有回答。

秦湛低低地笑了一声，那声音不带半分愉悦，像是夜风吹过废墟的瓦砾，带着一丝疲惫的凉意。

“沈初棠，不是所有的事，我都知道。”

说完，他大步离开。

门被带上，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沈初棠怔怔地坐着，指尖慢慢收紧，在病床上的白色被褥上攥出一道道褶痕。

心中一阵阵空落，好像从高空坠下，摔进无底的深渊，四周寂静，连回音都没有。

整整一天，外界都毫无音讯。

陆询的名字仿佛从所有通报中被抹去，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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