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

苏潾喉咙溢出的半个音节

像是前世记忆撞开的一道光。

顾寒川整个人猛地扑上去，

死死抱住她腰侧，

像要把她从深渊边缘扯回来。

「苏潾！！停下！！」

但她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

她的手再度压下门把──

更深了一点。

卡哒——

这一次，

门真的动了。

不是幻觉。

不是风。

是一道清晰的缝。

一道能让外面的人伸手进来的缝。

顾寒川脸色瞬间白得像被抽干所有血色：

「苏潾！！！」

门缝那头同一瞬间传来男人急促却压着的低音：

「潾，别怕。」

他伸手进来。

一只骨节分明、微凉的手指

触到她的指尖。

轻得像梦。

真得像命。

苏潾整个人僵住。

那一瞬间——

她的心狠狠往前跳了一下。

不是想躲。

是想握住那只手。

她的指尖颤着往前一移──

顾寒川猛地拦住她，

几乎用哀求的声音吼：

「苏潾！！！那不是妳该碰的人！！！！」

门缝外的男人

指尖微动，像是忍耐。

他轻声说：

「寒川，你一直挡着，

她的心……还是会找到我。」

顾寒川像被刺痛，

瞪着门缝，声音低得可怕：

「你别想再伤她一次。」

门外低笑了一声，

冷、沉、带着压抑许久的痛意。

「我没伤她。

我伤的是我自己。」

苏潾喉咙一紧，

胸口像被这句话刺中。

忽然──

她眼前闪过一段画面。

—

风暴夜。

她抓住他的衣领，

哭着喊他。

他抓住她的手，

放在自己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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