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

这两个字闯进脑海，李荇儿心口一震，呼吸都微滞。

「你⋯怎幺会有这个？」

赵二低声：「这是侯爷临死前交给属下的。」

他微微擡眼看她，眸光如鹰般深沉冷冽，但其中，有一丝脆弱得近乎炙热的试探。

「侯爷吩咐，天下将乱、忠奸难辨，让属下务必把兵符送还给皇上，但属下没有机会接近皇上。」赵二继续道：「现在危机时刻，属下只能信任夫人。」

李荇儿怔住，虎符的重量，压得她指尖微颤。

赵二拨开藤蔓，露出一侧被掩住的山壁，声音沉下去，带着些许哀决的冷意：「此处有一道旧时僧侣用的密道，可通往山脚，皇上应已在那里等候，夫人从此处走，途中无人。」

李荇儿怔住，低声问：「那你呢？」

赵二语气平静得异常：「属下留下断后。」

李荇儿急道：「那太危险了，我们一起走。」

赵二微微侧脸，目光在月光下如刀锋：「不可，此处不算隐蔽，况且国公府以收买了僧人，找来这是迟早的事，属下必须阻挡他们。」

李荇儿呼吸微颤，语气清晰得像夜风里的一声钟鸣：「活下去等我回来。」

赵二弯身，伏地：「属下遵命。」

李荇儿心底的慌乱被她死死按住，用理智强撑着，密道口近在咫尺，她却在听见前方嘈杂声响时，陡然僵住。

火光晃动，刀枪相击声震得山石嗡鸣。

她屏息伏在阴影里，望向外头的混乱，皇上的队伍正与国公爷的人厮杀成一团，血影交错，人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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