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江辞显得很沉默。

寿宴后来因为江震东的冷嘲热讽而不欢而散，江辞直接带着夏柠提前离席。

车厢里流淌着舒缓的音乐，但空气有些压抑。

夏柠偏头看着江辞。他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侧脸冷峻，眉眼间却带着深深的疲惫和孤寂。

那种孤寂，就像是一颗悬挂在寒夜里的星星，虽然明亮，却无人可依。

夏柠想起了在宴会上，那些亲戚们虚伪的笑脸，还有他父亲冷漠的指责。在这个看似繁花似锦的家里，江辞其实一直是一个人。

「老板。」夏柠突然开口。

「嗯？」江辞没有回头。

「其实……我也没有妈妈。」夏柠声音很轻，「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嫌家里穷，跟人跑了。我爸是个烂赌鬼，除了找我要钱，从来不管我死活。」

江辞转过头，惊讶地看着她。

夏柠平时总是嘻嘻哈哈，一副掉进钱眼里的样子，从来没提过自己的家里事。

「小时候我也觉得不公平，为什幺别人的爸妈都那幺好，我的却是这样。」夏柠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说，「后来我就想通了。既然没人爱我，那我就多赚点钱爱自己呗。」

她伸出手，覆盖在江辞放在膝盖上的手背上。

「江辞，我们有点像，是不是？」

都是被原生家庭抛弃的小孩，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地对抗着这个世界的冰冷。一个用冷漠武装自己，一个用贪财掩饰脆弱。

江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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