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晴刚把包放到桌边时，

一只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她桌角。

擡头——

是顾寻晚。

深灰外套、干净的马尾，

连站姿都带着一种安定感。

「晴晴，跟我一起去开周会。」

语气平稳，像是在说「喝水」一样自然。

「欸……第一天就要？」

沈悦晴差点把笔掉到地上。

「只是旁听。」

顾寻晚看着她，眼神柔得很隐晦，

「新人第一天通常都会听一听，不用讲话。」

那一句「不用讲话」像一道护栏。

沈悦晴在心里松了口气，

乖乖跟上她的步伐。

周会已经开始准备中。

几位前辈看到她，态度都很和善：

「新的同学吗？欢迎喔。」

「顾寻晚今天带新人啊。」

顾寻晚只点了点头，

语气淡却很有分寸地替她说明：

「她今天第一天，先熟悉流程，不用发言。」

那句「不用发言」明显是讲给所有人听的。

仿佛在替沈悦晴把可能的压力全部提前挡掉。

沈悦晴心里暖了一秒。

她坐下时，顾寻晚坐在她旁边，

位置比必要的距离再近一点。

近得像在默默说──

我在，不用怕。

会议开始后，

大家谈的内容专业又快，

沈悦晴努力地记、努力听，

偶尔还会偷偷看向顾寻晚。

而顾寻晚则完全像没注意到，

但实际上──

每次她停笔、皱眉、跟不上进度时，

顾寻晚的手指就会敲在文件某段，

很细微地比给她看：

「这里。」

或是把她刚才漏听的重点写在自己的笔记旁，

侧着放，让她能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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