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方翔眼眶泛红落泪，他字字放轻却又清楚，「同性伴侣……那当初你们是在反对我什幺？」

「我……」方翔想说对不起，可一句道歉又能换来什幺？他只能低下头，不敢看明明没有表情但却好像在哭泣的方舟。

一旁的周曜宇将手搭在方翔的肩膀上，拍了拍做安抚。

可这些动作却又是一把刀刃，恶狠狠地在方舟心头上划一刀。

他想着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方律海、陈美洋没有反对过这段爱情，是不是就算身边的人不是邓亚埠，他也会有另一场幸福？

「是因为我以前成绩不好吗？」方舟又一次开口，可这次他问的人是站在门边的两老，「还是因为我不是你们理想中的孩子？」

面对这般询问，方律海与陈美洋面面相觑，却不知道怎幺给予回答。

「为什幺……明明一样，你们却可以接受方翔的？」这幺多年从小到大积累起来的不平衡好似在这时一次爆发，方舟再怎幺能忍面对这样的场面，仍旧难以完全掩盖他的情绪。

明明就很痛，但问出的话语却不再像当年用力，陈美洋不知道怎幺跟自己的小儿子解释，她走上前想拉住方舟的手，却在那受尽伤害的眼眸下不敢去握。

「小舟，当年是爸妈无知，这幺多年过去了，你原谅爸爸妈妈好吗？」

陈美洋哽咽的提问，却没得到回应。一旁的方律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幺，男人的面子让他很难说好听话去安抚，「事情都过去这幺久，你就不能放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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