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等候室，顾盼与毛星语并肩坐下，周遭是其他参赛者聊天互动或舞台reaction的声音，沉默却像无垠宇宙，在彼此之间肆意蔓延。

良久，毛星语率先打破这层沉重的宁静，宽慰道：「盼盼，不是妳的问题……」

「是我的问题。」顾盼打断她，声音温软，语气却强硬，「我还唱破音了，犯了最低级的错误。」

「那也是因为感冒，妳不是自愿生病的，嗓子还没恢复就要唱这种高难度的歌，换作是我可能没办法像妳今天表现得这幺好。」毛星语叹了口气，伸手覆在她膝上交叠的手背上，「而且那个音破得其实没有很明显，只是因为是专业的导师，对这种事情自然敏感，才会一下子就听出来，换成听众还不一定能马上发觉呢。」

女孩子暖和的体温渡过来，冲上心口，洇成涩然。顾盼一时间有些鼻酸，缓慢地眨了眨眼，像是要眨去眼睛呼之欲出的什幺。

「对不起，连累妳了，星语。」

这一声道歉出来，眼眶红的变成了毛星语，她吸了吸鼻子，试图透过拍拍顾盼的手背转移注意力：「没有，妳没有连累我，不要自责。」

为了说服把错误都往自己身上揽的顾盼，她甚至翻出了导师们的评价：「妳看，游茜和粼粼老师都说我们两个声音不够和谐，一个铜板敲不响，一个人的歌声也没办法合音，那怎幺能是妳一个人的问题呢，我也有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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