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说有，可回顾过往——在等电梯时听到韩胜和韩顶添聊结婚话题时下意识的逃避、不和他商量就暗自规划起未来⋯⋯关于这个问题，她无法昧着良心回复肯定的答案。

男人见她沉默不答，率先起身。

「⋯⋯没关系的，没关系，妳不用急着回答我。」明明是在对她说，可喃喃的语气像在说服自己。「我先去洗澡了，妳早点睡。」

「等等。」

于沁慌乱地扯住韩胜衣角，在男人转过来看她时却没有直接说话。

她还来不及开口，月色透过落地窗大片洒在韩胜身上，将他方才生硬的脸色幻化作柔和。

可话的温度与拨开她手的动作却冰凉。

「我们都醉了，有什幺话等妳完全准备好再说吧。」

韩胜就这幺离开了。

衣角布料的余温留在于沁的指尖，她想再出口挽留，却发不出声音。

韩小狗：「我接下来要出差两周，妳记得按时吃饭。」

于沁无眠了一夜，等来的却是一则离开的讯息。

看着桌上已经冷掉却是她最喜欢的那间街角早餐店的总汇三明治，于沁也没有再复热，直接用手拿了起来，心情与冰凉的吐司相差不远，如坠冰窟。

想像韩胜摆放早餐的样子，于沁压抑的情绪有了外放的倾向，她强力抑制住莫名奇妙的眼泪，在吃完最后一口没有料的吐司后、抖着手打电话给徐姐。

「徐姐。」她努力不让话中的哽咽明显。「妳知道韩胜这两礼拜是去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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