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曦发现最近的他，笑得越来越好看，也越来越远。

讯息变短，回复变慢，语音里那个懒懒的语气不见了。

每次她问他：「今天顺利吗？」

他都笑着说：「还行啊，妳别太担心我。」

语气里没有温度，也没有他。

那天是拍摄现场。

她站在灯光后，看着他和女主持对戏。

主持人靠近他笑得太自然，那笑像是练过无数次的亲密。

她告诉自己那只是工作，可手却在发抖。

收工后，他走过来，神情淡淡的：「妳又没吃饭吧？」

她摇头。

他叹了口气：「妳不要什幺都不说。」

「我怕说了，你会更累。」

「那妳就让我累一点也没关系啊。」

他笑着说，可那笑只是嘴角的弧度。

他转头和工作人员道别，她在旁边收器材。

有位摄影师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男朋友最近真的很红欸，难怪你那幺紧张他。」

她笑笑没回答。

回头时，他正看着那位摄影师笑——那个笑，是她熟悉的，但不再只属于她。

回家的车上很安静。

雨声一点一点打在窗上。

他看着外面，手指轻敲着大腿。

她终于忍不住问：「你是不是不想我跟着你了？」

他愣了下，没看她。

「妳怎幺会这样想？」

「因为你最近都不太说话，也不太看我。」

「我只是太忙。」

「你以前也忙，可你会告诉我你累、你难过。」

他沉默。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

外面光线一闪一闪，照在他脸上。

「黎曦，」他低声说，「有时候我觉得……妳的光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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