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不是。她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是头骨碎裂那人的口水混合著鼻涕飞到了自己的脸上。

她重新换了一套制服，在新侍女的帮助下将长长的金发绑成了一颗丸子头。她鬓边垂着两绺发须，再擡眸的时候，神色变得更加冰冷起来。

小女孩深知一个武器应该保留的状态，就当着新侍女的面前砸碎了镜子，拿起一块碎片在手心中掐成粉末。

“……！”新侍女不像她之前的那一位大胆，至少不像那一个一样用瞧死物的目光看她。

“我要警告妳，”雅典娜不带情绪地说，“听我的话，就是听那位大人的话。在这里，我就是耶梦加得。”

“……是……”

真好骗。她仿佛在注视猎物一般的视线上上下下地扫了扫新侍女，又开口，“我打了很多次架，所有摸过的东西，我最喜欢舌头。”

接着她心一横，踩过新侍女的手背往另一个训练场的方向去了。

小女孩耳濡目染，很清楚要怎幺威胁别人。虽然威胁得有点青涩，但好在成效不错。

她没有想到的是，下午见到的二代冬日战士里，居然只有一位。

………………

母体们陆陆续续走进一片更大的训练场，三间牢房打通的空旷场地莫名其妙地令人感觉舒适。

空气并没有比较清新，反而在门口处出现两排荷枪实弹的蛇身后陡然压缩起来。

人体身上自带的气味混乱地弥漫开，雅典娜的两个同事互相对视了一眼，反射性做出防御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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