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讯息声，变得越来越少。

不知从什幺时候开始，我们的对话不再像从前那样流畅。

早安、晚安，变成了例行公事般的问候；偶尔多说几句，也只是她淡淡的「嗯」、「好」，再无更多延伸。

手机萤幕一次次被我点亮，对话框却始终停留在冷清的字句里。

有时候她已读，却不再回复；有时候甚至连已读的痕迹都没有。

我盯着那些空白的时间缝隙，仿佛能从中看见我们之间正在慢慢崩塌的痕迹。

「今天一样很忙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恩，练习很累。」

「多休息，别太累。」

「知道了。」

她的语气永远简短、冷淡，就像隔着一层无形的玻璃。

我一遍又一遍主动制造话题，想要把彼此的距离拉回来，可得到的回应，却像石子丢进湖里，只激起微弱的涟漪，很快就归于死寂。

小摩擦开始频繁。

她嫌我太黏；我抱怨她不回复讯息。

我们甚至不需要什幺理由，就能争吵起来。

「妳为什幺都不说清楚行程？」

「妳为什幺一定要知道？」

「因为我们是情侣啊！」

「情侣就不能有自己的空间吗？」

这样的对话，一次又一次。

有时候吵完，她会丢下一句「我很累，不想说」，然后就此沉默。

而我，只能拿着手机，呆坐在空房间里，一遍又一遍看着对话纪录，心口越来越沉。

我告诉自己要努力挽回。

每天早晨我还是习惯传「早安」，提醒她多喝水；晚上也一定说「晚安」，哪怕对话停留在单调的回应里，我也不想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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