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

伏黑惠回到和五条夫妇同居的双层公寓时，直接上了楼梯，看见离忧正坐在客厅桌前，手边摊着任务报告。

她听见了脚步声，擡起头，「还没睡？找我还是悟？他出任务，明天才回来。」

「想问妳......」惠简单回答，顿了一下，「关于一个人的事。」

离忧点点头，阖上笔记本，「律？」

他站在原地，手插在口袋里，「她为什幺总是那样？能承受就全部扛下来。」

「因为她习惯了。」离忧淡淡地说，「有人会为了活下来而妥协，有人会为了胜利而牺牲他人，而律不属于任何一边。」

「那她属于哪一边？」

离忧思索片刻，避开不该由她揣测道出的心理，只说自己作为师长的观察及事实：「她和过去的你有点像，但更......极端。她是……把自己当成工具来使用的人。」

「她还在学时，有两位关系很好的同期，小队默契好，实力也接近。」

「可后来，某次任务......只有她一个人回来。」

惠沉默了一会，问：「是她......决策错误？」

「不是。」离忧笃定地回答，「就战术判断来说，她做了正确的选择——以最小代价换取最大战果。她也确实问过伤者意愿，才用术式帮对方分担痛觉。」

「......但，他们死了。」

「嗯。」离忧点点头，「因为没有痛觉，队友没有察觉自己失血过度。战斗胜利，但他们......没能一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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