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焦冻觉得一口气都快要吸不上来。

他看见了。被看见了。被最不想让他看见的人，看见了。

轰焦冻觉得脚下在塌陷。真不该为了那种女人的要求，自暴自弃地宣泄的。

但还不是因为，长久以来所渴望的事物，现在每周都会有固定的时间，和他处在同一个空间、呼吸同一片空气。原本不碰还好，并不会有过深的欲望或期待。现在一旦嗅到了那样的气息，这就像是拿生肉在钓着决定茹素的豺狼。一次次香腥味的勾引，只会让每次瘾头发作的时候，变得更加猛烈。轰焦冻觉得自己都快要发狂，再也难以维持理智。所以才会在女学徒的挑逗之下，狂躁得难以把控。绿谷出久一再天真地用言词肯定着、信任着他，这叫人该如何不表现出「善」的那一面。

「⋯⋯为什幺这幺问。」轰焦冻顾左右而言他，轻柔地将毛巾摊开，盖在了绿谷出久的头上，想要借此遮蔽他那刺人的视线。

「因为，我⋯⋯，也有人⋯⋯呃⋯⋯」在叙述自己的情形的时候，他变得犹豫，难以组织完整的句子。

绿谷出久的眼珠飘向了右下角，正在思索该怎幺回答。而这个动作，令他看见了毛巾的一个角落。

他的瞳孔骤缩，心头一紧。

「……应该可以的吧。」如果他看见了，否认就变得做作。如果他没看见，实际上的自身，也的确做了些不可挽回的事。轰焦冻心死，闭上眼睛，疲惫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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