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玫下意识抿唇，闪躲何汫的目光。

何汫抚着少年的侧脸，皱着眉问：「你为什幺讨厌小山老师？今天为什幺看到狐狸受伤这幺激动？」

你还有什幺没告诉我？B614小行星在哪里？玫瑰是什幺？

你到底是不是「小王子」？

还有千百个问题在何汫脑海不断交错，可他还没问出口，就看见王玫的头愈垂愈低，甚至全身颤抖起来。

眼前的景象又和六年前交叠。

那时在育幼院门口，男孩也是害怕的低下头，何汫的追问只能作罢。

可现在不一样，不仅面前人的年龄不同，场景也不同。

但表情却一模一样。

过去的记忆告诉他，沉默带来的结果从来不会让人满意，但何汫舍不得狠下心逼问王玫，更不想看见少年失落的模样。

短暂沉默后，他还是松开王玫，本想转移话题，就听王玫开口。

「如果我说了，你就不会丢下我吗？」

何汫愣住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如果这句话在王玫来何汫家中的第一天就说，何汫或许还能信誓旦旦的回应，但现在他连点头都做不到。

万一王玫告诉我所有真相，王玫会不会更依赖我？要是火场那枚指纹真的属于王玫、如果王玫真的是我六年前没能带走的孩子，我又该怎幺面对眼前的少年？

我甚至没有和王玫道别的勇气。

「……你想多了，不用跟我说也没关系。」

何汫牵动嘴角，僵硬的笑了下，草率把床上的药罐塞回医疗箱，起身去开房间门：「已经很晚了，快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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