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并没有持续很久。那晚之后，身体上的不适很快就转为一种类似重感冒的虚弱和疲惫。对知宁而言，这几乎是一种恩赐，它为她苍白的脸色和萎靡的精神，提供了一个完美的、无需解释的理由。

她在截止时间的最后一分钟，将那份耗尽她所有心神的期末报告上传到了系统。当萤幕上弹出「提交成功」的确认视窗时，她没有感到一丝如释重负的喜悦，只有一种被彻底掏空后的麻木。

她倒在床上，陷入了昏沉的睡眠。

这一觉，睡了将近十八个小时。

当她醒来时，窗外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房间里一片寂静，手机萤幕上显示着好几通来自Viktor的未接来电和他传来的讯息。

Viktor (14:30): Your report is submitted. Well done. Rest now.

（你的报告提交了。做得很好。现在好好休息。）

Viktor (16:00): Are you sleeping? I made some vegetable soup. It's in a thermal pot outside your door. Heat it up when you wake up.

（你在睡觉吗？我煮了一些蔬菜汤，放在保温罐里，在你门口。醒来记得加热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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