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理期,已经晚了快两周了。
她一直把它归咎于期中压力的紊乱,这个理由在过去曾经奏效过无数次。但此刻,混合著持续的疲惫和反常的恶心,这个理由显得苍白无力。
她的手开始发抖。她几乎是凭着一股机械的本能,穿上外套,冲出了宿舍。她没有去学校的医务室,那太显眼了。她搭上地铁,去了市中心一家她从未去过的药局(Apotek)。在货架前,她看着那些包装精美的验孕棒,感觉每个盒子都在灼烧她的眼睛。
回到宿舍,她将自己反锁在小小的浴室里,冰冷的磁砖地让她打了个哆嗦。她的心脏跳得又快又重,几乎要撞碎她的肋骨。说明书上的瑞典文她看得磕磕巴巴,但那些图标是世界通用的。
等待结果的三分钟,是她一生中最漫长的三分钟。
她不敢看,背对着洗手台,死死地盯着浴室的门板,脑子里一片空白。
时间一到,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即将面对审判的囚犯,缓缓地转过身。
白色的测试窗口里,清清楚楚地,躺着两条触目惊心的、毫无疑问的红色横线。
阳性。
那一瞬间,世界的声音消失了。知宁只听到自己耳中尖锐的鸣响。她扶着冰冷的墙壁,才没有瘫倒在地。
不是震惊,不是喜悦,而是一种毁灭性的、从头顶浇下的恐慌与绝望。
然后,妈妈在那个夏夜里说过的话,像迟来的海啸,轰鸣着冲垮了她所有脆弱的理智,每一个字都变成了最恶劣、最精准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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