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弹药够吗？」

「够，当然够，不是，你还想要多少啊小小介？让你守山门威吓一下人就行，又不是让你真的把每一个来敲门的都毙了。」

「……如果有必要的话。」

「别啊，小小介，疯子是我的人设，不是你的，继续当你的正直善良三好青年，行吗？」

……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进食喜好。

有人喜欢先苦后甘，有人喜欢先甘后苦，古文总说先苦后甘方是人间正道，然而事实是，有些人若是不先去吃那块蛋糕，那他根本撑不住药物带来的苦涩。

更何况吃的全是苦涩。

按照实验数据，最苦的应该是那些相对稀少的高级难题，然而实际操作过后，会知道那最痛苦的，反而是那些数量过多的低级难题。

所以子禛将最难的放到了最后。

所以他现在站在满布寒意的半山腰，俯瞰着脚下一整片白盲的雾。

他本来还想在往上走的，可再上去身体就扛不住了，只能退而求其次。

今日山区多雾，接连几天都是如此，正好，反正也看不清楚，索性就不看了。

子禛闭上眼，黑色的细丝悄无声息地从体内钻出，穿透那总看不清的云雾之下，穿透凝结的露珠成光环状散开，打向遥不见底的远方，最后落于大地上某一处无人窥见的角落。

然后，数不清的黑点依次落下，逐渐往大地中心收拢，每根都牵着极微小的一处地块。

大雨顷刻落下，似乎都像在帮忙般，将人群赶到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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