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尾牙那晚之后，他们之间多了一层暧昧不明的距离。

暧昧仍在，却不再犹疑，像是一场无声的默契，谁也没说破，但谁都知道，一切早已不同。

隔天一早，公司如期公布人事异动。

江尧升任分店店经理，从排班、进货到临时应变，事无巨细，全都亲力亲为。

即便身居管理职，他依然习惯留在第一线，备料、炒锅、清场样样不落，忙到连喝口水都得看时机。

苏念恩也晋升为后场组长，负责每日流程、人员调配与作业分工。

从默默做事的厨房成员，转变为必须擡头说话、指挥现场的管理者。转变不轻，但她做得游刃有余。

也就在不断磨合的日常里，他们的步调，悄悄一致了起来。

在厨房里每一次擦肩、每一次对眼的短短一秒，都足以为她整日的疲惫添上一点光。

他们没有再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也没有明言彼此的关系，但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直到某天深夜，收班后的更衣室外，林宇毅站在走道尽头，目光锐利，像是等了许久。

江尧一如往常走出厨房，手里还擦着围裙上的水渍，正准备离开。

「江尧。」林宇毅开口，语气不重，却带着压抑许久的情绪。

江尧停下脚步，擡眼与他对上视线。

林宇毅的声音低了些：「你到底对苏念恩，是什幺意思？」

江尧眉头一蹙，没有立刻回答。

林宇毅往前一步，语气平稳，却句句如锤：「如果你真的在意她，如果你真的在乎她，就请你明白，她不是那种可以被你拖着、玩弄、随便放着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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