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英点了点头，像是早就知道答案，语气不疾不徐：「原来这样就开始了。……真羡慕啊。」

江尧挑了挑眉，看向他：「羡慕我什幺？我虽然长得比你帅一点但我又没你高。」

王俊英笑了一下，语气带点自嘲：「长得高没用啊，要人家喜欢、看得上才行。」

这话说得轻巧，落在耳里却带了些沈。

江尧一时没回话，目光不自觉偏向那边，沈芷妍坐在靠窗的位置，微微侧脸，像是整个人都沐在阳光里。

可那光线，照不进她的神情。

「你们从高一就在同一间店实习，没有日久生情吗？」江尧问。

王俊英的视线也落在那个身影上，静了几秒，才说：「她可能……比较在乎自己吧。」

语气淡得像在讲别人的故事，语尾却藏不住一点点压不住的心疼。

江尧听了，却只挑眉：「这样不是挺好的？」

王俊英轻轻一笑，那笑却像给自己一个台阶，也像是掩饰什幺。

「她有焦虑症。」

他语气忽然轻了，像怕惊扰什幺。

「有时候会突然消失。关掉所有联络方式，不读讯息、不回应。就像……从世界上蒸发一样。」

江尧低声问：「那你怎幺办？」

「等啊。」王俊英语气轻得像风，却异常清晰。

「就当什幺事都没发生过，等她回来。」

这种等待，不求回应，也无所指望。

江尧安静了几秒，又问：「那你还打算继续吗？」

王俊英笑了一下，没有苦涩，却带着某种笃定的倔强：「我看起来像是那幺容易放弃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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