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交界

在这个病痛与醉意交织的跨年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我与邱映恬并肩走在校园主道上。路灯拉长了两旁的树影，我们十指紧扣，寒风拂面，她的掌心却暖得让人不舍得放开。

四周寂静无声，我们边走边笑，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

走到钟楼下，我停下脚步望向她。她也转过身来，怔怔地看着我，眼里藏着迟疑与渴望。

「映恬，我爱妳。」我低声说。

她红着脸，轻声回：「我……也是。」

我再也无法克制，俯身吻上她的唇。那一刻，我仿佛抓住了时间与命运，深深地、用力地亲吻着，拥紧她，不让她再次从我生命中滑走。

然而，下一秒——她变了。

怀中的人，不是映恬。

是——绍璇。

她的双颊泛红，唇间微张，眼神湿润，像是刚才那个吻也让她失了魂。

我猛地惊醒，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

「哈、哈……」

我大口喘气睁开眼，跨年烟火早已结束，窗外的街灯透过窗帘缝隙洒落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

我还在饭店房间里。头重脚轻，烧退了些，但脑子仍一片混沌。

我转头，看见床边趴着一个人。

她穿着熟悉的风衣，侧身蜷着睡着，发丝松散垂在额前。那张脸——我一眼就认出来，是她。

绍璇。

不知为何，心头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慌乱与酸涩。

我迟疑地伸出手，想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只为确认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是不是真实存在，不是残留在梦里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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