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卓和特勤人员的护送下，他们连夜奔波于韩的工作室、乔的公寓与安全屋三地，总算将所有分散的证据原件集中起来。幸好所有资料他们都有备份，但原件还是尽快移交给司法单位保管才最稳妥。

作为诱饵的《鲸落》，油彩尚未干透，韩书祐和乔墨晨只得小心翼翼地将它固定进运输画箱，再搬入后车厢。光是为了防止碰撞破坏油彩，就花了不少时间做安全防护，最终到达画廊时，已是凌晨三点。

白天的喧嚣早已散去，画廊门口被警方拉起的封锁线围着，在深夜中显得格外孤寂。媒体的采访车都已离开，只剩下一辆警用侦防车停在街角，几名便衣刑警在附近低调地巡逻着。

熬夜的李卓却仍旧精神奕奕，追查多年的证据终于到手，兴奋得两眼发光。他拍了拍装着《鲸落》的画箱，对两人说：「好了，关键证据都已入库。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我们必须确保这个『陷阱』本身万无一失。」

他领着两人走进监控室，语气严肃道：「我需要评估安全系统的应对级别与有效性。」

「这里看起来很安全。」韩低声说，站在监控室的萤幕前，目光在十几个分割画面间游移。展厅、办公室、库房——每个角落都安静无异常。「也许我们该——」

「等等。」

小黑眨眼间取代了韩的主导权。身体微微前倾，指尖一下下敲打着键盘，眼睛紧盯着监控屏幕左下角的一个细微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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