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惠玲的出现令钟志铭身边每一个朋友都充满疑惑。程心凝的手机从早响到晚，讯息提示音此起彼伏，像是永不停歇的交响乐，每个来问的人都在用各种方式试图从她这里探听那个突然出现在视讯中的神秘女子。

「心凝，那个慧零是谁啊？怎幺从来没听皓提起过？」小薇的讯息第一个跳出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困惑和担忧，「这几天看她天天出现在视讯里，钟妈妈还一直叫她多跟皓说话，感觉怪怪的。」

「她说是志铭的朋友，但我们这群人都没见过她耶！」阿杰紧接着发来语音讯息，背景音嘈杂，似乎正在聚餐，「我们这群从侨先部就认识的老朋友都没见过这个人，她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该不会是志铭背着你...」这条讯息只打了一半就撤回，但程心凝已经看到了。她盯着那个「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心里明白朋友们都在猜测同样的事情。这种欲言又止的试探，比直接说出来更让人难受。

面对这些询问，程心凝总是强装大方地回答：「我也不太清楚呢，还以为是你们那群朋友中的一员。」她的语气刻意保持轻松自然，仿佛真的不在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朋友」。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次打出这些话时，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必须反复删改才能维持语气的平静。有时候她甚至需要先将回复写在备忘录里，检查再三才敢发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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