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余繁和韶末温对后头的震惊浑然未觉。

韶末温将他圈在怀里，用围巾遮挡住大部分外界的视线，低头亲了亲韩余繁的鼻尖。

周遭的人都一起大声喊着新年倒数，整齐的呼喊震耳欲聋。

「三──」

「二──」

「一──」

「新年快乐！！」

烟花在他们头顶上绽放，盖过了大家的欢呼与祝贺声。他们周遭是灿烂烟火，是熙攘红尘，是喧嚣人间，而他们匿于人群与时间洪流，溺于彼此加快的心跳。

「新年快乐，温哥。」韩余繁笑着朝他道。

「小玻璃，新年快乐。」韶末温也笑着回应他。

……

跨年晚会结束后，许冥悠就过来把韶末温拽走了，不知道是有什幺急事，于是韩余繁自己待在湖边吹吹风。

这时候人潮差不多散了，四周恢复了清晨时的那种宁谧。

但韩余繁耳朵比较灵敏，感觉夜里好像有什幺奇怪的声音越来越大声，像有人在争执，隐约还有碰撞声。

他摸索着往那个方向走过去，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我他妈是不是告诉过你少惹事！啊？」这是一个男人醉醺醺的语调，「你带着你妹来湖边是干什幺？想自杀？你他妈有种你敢跳！跳啊！」

另外一个人没有说话，接着只传来像是殴打的声音，还有一个女孩的哭声。

「靠三小！干！」那个醉汉抓住少年的头发，拎着他就往旁边狠狠一摔。

少年跌到了一旁，额角磕到地面突起的石块，一行细细的血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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