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校庆剩六天，体育馆升起幕布第一次拉开。

今天是「观众测试场」——

邀请教师、学会代表和部分学生作为试演观众，观察作品效果。

舞台仍未完全完工，钢梁和灯架之间像一个开膛的机械巨兽。

三人组站在舞台中央，手心还残留着粉笔的形状。

会长坐在最后一排，双手交叠，助听器贴紧耳后。

「记住，」她在耳机里对三人说，「舞台不是展现你们，是让观众遇见自己。」

—

灯光亮起，排练开始。

小橙与林夏、柳言三人根据「手掌剧本」展开肢体互动：

推、让、回旋、弯腰、蹲下——不说一句话。

节奏感靠呼吸与走位维持，动作看似随机，却彼此牵引。

观众一开始很安静，

但三分钟后，场边传出低声交谈。

「……他们在干嘛？」

「没台词吗？」

「好像……不知道重点在哪。」

其中一位老师皱眉，低声说：「这种表演不太容易理解。」

另一个学生代表看表，开始滑手机。

—

三人组在舞台上彼此对视，小橙能感觉到林夏的呼吸变乱，柳言悄悄蹙眉。

她们照流程走完了动作，但灯光落下时，掌声零落。

有人客气地拍了几下，更多人只是站起来、交谈、离开。

—

休息室内沉默了很久。

「是不是……真的太抽象了？」林夏低声问。

「我们是不是搞错方向了？」柳言抱膝坐在折叠椅上。

会长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掌中的助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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