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些声音,不是耳朵听见的。是身体记得的,是心脏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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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将校园包裹成一封未寄出的信。礼堂的窗格上残留着修补痕迹,像是破碎的玻璃心事刚刚缝补。
小橙推开学生会室的门,里头并未上锁。
室内没有声音,只有节奏。节奏来自钢琴——那架不合时宜地摆在会议桌旁的小型电子琴,发出单音校歌旋律。音与音之间多了半拍的空白,像是脚步在回忆里踉跄。
白光下,会长坐在窗边,没有发现她的进入。创可贴还贴在耳后,边缘翘起来,露出一条细细的银线,顺着耳骨蜿蜒至颈后。
> 「我曾经能听见风。」她突然说,背对着她,「还能听见妳们三个,在后台争谁比较会绑灯条。」
她笑了一下,像是记忆太过鲜明,连五感都要穿越时空。
小橙没说话,只走上前,把一张皱巴巴的糖纸放在她桌上。
> 「是这个吗?」
会长低头看了一眼,手指在桌面敲了两下,「傻子才会吃这幺酸的东西。」
> 「但妳吃了好几年。」
她没回答,只把手指放回键盘,再弹一遍那段错拍的旋律。这一次,比前一次稳了些,但尾音仍有些颤抖。
> 「…我只记得音乐的形状,不记得它的声音了。」
她终于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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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橙吸了一口气,把准备好的纸袋递过去。
会长挑眉,「你们什幺时候改行送快递了?」
> 「林夏说这可以保暖,柳言说里面藏着惊喜,我只是负责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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